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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海是心灵,红玫瑰是不老的梦

2001-04-11 来源:中华读书报 □明照 我有话说

在冰心老人逝世两周年之际,河北少年儿童出版社推出了大型画册《百年冰心》。画册设计得庄重典雅、清新别致,图文并茂的精巧编排,使人神清气爽、耳目一新。

世纪老人冰心,在80年的文学创作生涯中,用爱与美的心灵,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力作佳构。她是20世纪中国文坛的一个缩影,是民族历史的艺术写真。

为什么冰心在“五四”运动中能站在时代的前列?为什么“五四”运动使冰心走上了文学之路?为什么冰心的作品(比如《繁星》、《春水》)在文坛上闪烁着历久的、独特而耀眼的光辉,并影响着一代又一代读者?为什么在新中国诞生后,冰心要冲被重重障碍回到祖国怀抱?为什么冰心能在对外文化交流中,劳苦奔波,做出了斐然的业绩?为什么在改革开放的新时期,冰心怀着对祖国对人民无限忠诚的赤子情怀,在迎来自己创作新的丰收季节的同时,将稿费一笔笔地捐出?为什么要设立冰心儿童文学奖?冰心为什么喜欢大海与玫瑰?这一连串的为什么,都会在冰心老人的童年找到答案。

童年是人生的起点,也是命运的家园。

冰心老人的童年时代,无论是在出生的福州,是在父亲创办海军军官学校的烟台,还是在13岁时迁居到北京的谢家大院,在生活条件相对优裕的良好文化环境中,冰心心灵天空的构筑,是在一个无忧无虑的自由况境中,自由地舒展与欢畅,自由地生长幻想。当然,在爱中成长的冰心,曾祖父母艰苦创业的故事,也使她从小就懂得了苦难。苦难是人生的另一面。

在烟台,冰心老人与大海结下了不解之缘;在人生的旅途中,她时常想大海,写大海,在艰苦岁月里,大海给了心灵宁静。大海、日月、浪波、云彩,接送父亲的小汽艇、码头、营房、台、水兵、炮台,以及周围海边的山,是冰心童年最初的舞台。在北京的谢家大院,生活并不寂寞。父亲在大院里种花、搭葡萄架,孩子们常来聚会、放风筝、抖空竹、跳绳、踢毽子,以及打糖锣的担子上的糖球、面具、刀枪,都构筑着童年的诗意与风景。

在冰心老人进入协和女子大学校门时,大礼堂的长廊下,见到了一大片猩红的大玫瑰花,从此,她爱上了这“艳冠群芳,又有风骨的花朵。”在上中学之前,冰心老人的童年是成长在一个浓浓的文化氛围中。曾祖父立誓让孩子读书识字的故事,烙印在冰心幼小的心灵。父亲回故乡,谢绝了乡亲的作为见面礼的一百个银角子的红纸包,在幼小的冰心面前树起了一座人格的丰碑。围在满屋满架都是书的祖父身边读书,冰心接触了西方经典文学名著,扩大了视野。离开祖父后时常给祖父写信,冰心已经开始了精美语言的锤炼。参加过甲午海战的父亲的爱国情怀及对民族强盛的期盼,是一颗爱的种子播在冰心的心田。父母督促幼小的冰心读书识字,舅舅讲得有声有色的林则徐等人的故事,参加父亲与同事们的赛诗会,冰心的爱心在生长。在上海将十元压岁钱捐到申报馆,就是冰心爱心的一次标示与弘扬。

冰心老人就是我们民族的骄做与自豪,她给我们的是一笔丰厚的精神文化遗产,《百年冰心》画册就是一个忠实写照。两年前的3月19日,在送别冰心老人之时,我写下了一首短诗《冰心老人远行》:一个世纪不是一个人,/一个人是一个世纪。//冰心是民族精神,/冰心是世纪彩虹。//送别冰心老人,我们是同一个世纪告别。/送别冰心老人,我们懂得了爱是人生。//冰心老人走了,给我们留下繁星的诗文。/冰心老人走了,给我们留下春水的歌声。//小桔灯指引21世纪,/大海是心灵,红玫瑰是不老的梦。

(《百年冰心》,河北少儿出版社出版,定价:精装680元,盒装860元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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